他深吸了口气,僵硬地道:“你不必和我解释这些,我们成亲前的事,我不会去计较。”

希锦却笑了笑:“你说不计较,但我也得说清楚。”

她是分明记得的,当时她和二郎一起坐了犊车过去外面玩耍,当时因缺那赶车的,自己爹爹还让阿畴帮着赶车过。

当时并没觉得什么,东家的小娘子要出去玩,铺子里的伙计帮忙赶车,这是稀松平常的,谁也没当回事。

只是谁能想到后来呢,后来她没嫁给霍二郎,后来她和那赶车的小伙计做了夫妻。

如今那昔日小伙计又成了皇室贵胄。

她便解释道:“我和霍二郎当年虽是订了亲,我自己性子随意些,难免想东想西,但是有爹娘在,我年纪也小,并不至于乱来,是曾牵过手,但别的是万万没有,你也不必视他为眼中钉,成日提防着,仿佛我是水性杨花的性子,随时勾搭外面郎君一般。”

阿畴握住她的手腕:“我说了你不必向我解释这些。”

希锦听着,却觉这个人就是口是心非。

他在意,肯定在意。

当初她年纪小,并没多想,如今品着他这人素来的性子,再想当时那一场郊游,这男人怕不是抓心挠肺,怕不是嫉妒死了!

——她坚信,在自己才刚及笄的妙龄之年,这个曾经微薄贫贱的小伙计一定偷偷仰慕着自己。

不过对此,她自然面上不现分毫。

她只是看着他,道:“至于成亲后,殿下你也该知道你的本事,那是天赋异禀,和寻常人应是不同,哪次不是让我连下床的力气都没了,我哪有力气想外面野男人。有你在,任凭什么男人都没意思了。”

她这么说着,自然看到了男人脸色的缓和,果然千穿万穿马屁不穿,男人都在意这些的!

特别是和她昔日情郎的比较,他更在意。

她继续道:“至于我怎么知道霍二郎不顶用的……”

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,当她这么说的时候,这男人的下颚都绷紧了。

看来自己说了梦话,提到了霍二郎,这男人怕不是以为自己在梦里和霍二郎巫山云雨,然后恨得牙痒痒。

或许就是那日,自己要他给自己穿鞋,他却神情阴郁,一定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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